後台-Novel

哈囉....這是新坑

其實原本想在<That year>結束的時候放的，但是.....最近受到各種打擊(?)

哎呀呀... 所以這篇應該會時不時的更，像是受到打擊的時候就更一下這樣XD(調劑心情作用嗎?)

然後我要說....這篇文其實最後沒有那麼糟(擔心之餘還是爆雷了)，我想結局應該是不會讓大家這麼覺得啦XD

一、

大概是第五年自己一個人出席朋友的婚禮，每逢到了這場合不外乎就特別顯眼，旁人推敲著有沒有另一半，或是有沒有中意的對象，無論外人或友人都急著想盡辦法把你銷售出去。

其實在還不算有點年紀的時候，總不覺得一個人過有什麼不好，身旁的朋友多的跟自己一樣的情形，單身。

只是來到了這歲數後，如果自己還是老樣子，那就叫做，黃金單身漢。

朋友危言聳聽的說，不要等到後悔時已經變成個光棍，我取笑他們，如果真是要變光棍，恐怕會是老婆、孩子都離了或跟人跑了才會這樣吧？

婚宴上當然這話不是對著新人說的，而是成天到晚跟我抱怨婚姻的怨偶。

「曹圭賢怎麼會缺女人，該不會是偷偷有地下情人沒跟我們說吧？」

莞爾的聽了苦笑，同事朋友間的嬉鬧在飯宴後便打住了這話題。

「唉阿、地下情人‥」

步出了餐館迎上盛夏的酷暑，一抬起頭來陽光刺眼的照射使眼睜不開。

還記得以前年少時跟那人承諾過。

『總有一天我會牽著你的手在陽光下走著，那時也會跟坐在公園長椅上的情侶們一樣接吻。』

那人望了自己指去的方向，聽了之後不以為意的哼了聲拍掉他的手，當沒這回事一樣又低著頭靠在樹蔭下看書。

或許是對未來還有很多不確定、還是會慌恐，所以曹圭賢也不敢再繼續坳著對方回答。

有時對方會說別老那麼愛誇大其辭，很多事情別想太遠了。

曹圭賢後來曉得因為對於看不見、沒把握的，到最後因為自己說著都讓對方聽了顯得沉重。自己也是不安吧，誰叫這麼喜歡你，喜歡到就是只能誇大其辭的用這些話套住你，剎那間就想給個『永遠』，讓你知道我們能走很久的。

最後分手時，他記憶中最痛的一幕是那人對他說，「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對吧？」在那此刻也明白原來對方有放心上。

「說過又如何，你從沒給過我答案不是嗎？」在不理智下兩方的咄咄逼人都是把銳利的刀，不斷劃破再劃破對方心中給彼此的設下防道的那塊布，想層層劃開後聽到最內心、最深層的話能到哪。

「答案，有時候不見得只能用說的。」這是最後那人對他說的話。

翌日，曹圭賢也看見了那人離去給的信，整封信裡內容不長不短，但比昨晚理智些的寫了感謝曹圭賢曾經是多麼的願意使自己放下一切去愛著，如今至此也算挺美好的。

看完後把信折進了封袋裡，從那此刻也把自己的心封閉住了。

不是為了那個人，只是暫時覺得累了，等到哪天休息好了就能再次打開。

心中即使有遺憾最後不能好好把自己想說的也轉成紙張或是言詞片語給對方，但曹圭賢很明白或許這樣的結果對兩個人來說也不差。

因為那天早晨醒來，他有那麼一點，真的是一點點覺得…..

因為分手的關係而鬆了一口氣。

二、

在步入辦公室前，這時行銷部的同事們都接收到了下午的業務例行會議，常務也將參予。

「怎麼會這麼突然阿‥」

曹圭賢所屬的部門是專責產品行銷，同時這也併合了業務及產品專案管理，通常會議是自主性進度走著，因此不太會見到高層也來參加，通常臨時加入不是要隨機抽查商品市場分布的市調狀況，就是找各專案小組研討商品的計畫走向‥‥總之，都不太會是好事。

「放心啦，我們要對自己的team有信心阿，不然等等怎麼上戰場呢？」曹圭賢進了電梯後拍了拍跟他同部門同事的肩膀，換來的是一聲嘆氣。

他不懂為何大家要這麼畏畏縮縮，畢竟比起平時無聊的例行會議，他更覺得有臨時性的高層參予還比較有實在感，不過會議結束後下階段的任務也會因此被攪亂，但他不在乎的關係可能是本身也具工作偏執完美的高層領導性格使然吧？雖然同事們都說是因為他沒有家累的包袱，跟講究個人生活品質。

進了會議室，看見了一個不是常務的人坐在常務的位置上，那人看來大概與自己相差不到幾歲吧？除了曹圭賢，在其他人也感到困惑同時，「喔～你們好，我是這次代理常務出席的代理人，崔始源。」一身有教養的鞠躬問候，讓大家忘了原先有的緊張感。

「代理人這麼年輕的喔‥哪個部門阿？」曹圭賢卻沒頭沒尾的想著這些。

可能是笑容親切的關係，這位崔始源在會議開始前自我介紹完畢後，同仁也沒那麼正襟危坐，反到還是開放了大家向他問問題的談話時間。

這傢伙也是來浪費時間的嗎？曹圭賢這時意識到看來會議大概又是『例行』一場。

「所以崔先生也有在港澳買房阿？」

「算是去先買將來的地給店面租吧，畢竟覺得那邊市場發展挺不錯的。」

「聽說那裡店租很貴耶，這樣一定賺的吧？」

「哈哈，所以我跟常務打算繼續投資另一個新地點‥再找些人才過去。」

這句打住了大家閒聊的話題，因為似乎切入到了某個敏感話題，只是這時候的曹圭賢正在放空，後來感覺到大家安靜乾笑的氣氛才專注了回來。

「你們聽過台灣吧？」

這時的問句換來在場的人一頓吞口水的聲音。

阿‥難道前面浪費那麼多時間，是為了要鋪這個調派的梗？理解到這點的不只曹圭賢，而是大家。

「聽說你們這裡有個人中文不錯，那人今天在嗎？」

中文不錯這點讓在場的所有人連想到，曾經有位在中國北京大學當過交換學生的同事，果然不到五秒就接收到了大家一致投射過來的目光，看著自己。

「喔？進來到現在我好像沒聽你說過話？你是？」

「行銷部的副理，曹圭賢。」

漫不經心的回著崔代理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對他印象有點吊兒郎當的緣故。想著這人不知道是靠走什麼門才能當上代理？悶哼在心裡了一聲。

「好、那等會會議結束後，我們來聊一下吧？現在、我們來準備開會吧。」

三、

「我覺得這時候還派副理去海外，實在有點奇怪耶。」下班後的同事們皆紛紛討論著有關曹圭賢可能被商調的話題。

「只是出差阿出差～～」他又不懂為何大家把重點搞錯，依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待簽公文。

「不是要去半年，長則『視情況而訂』嗎？這哪門子叫出差阿？」、「那新任副理的位置誰來接阿？」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交雜著，眾多問號快把曹圭賢逼的無法專心審核企劃申請。

「我還沒正式答應他啦，你們緊張什麼阿？」

此話一出大家停止了多餘的擔心討論，轉而好奇了會議結束後他跟崔代理的談話。

「台灣？我怎麼記得那也有我們分公司阿？如果是要原地展店叫分公司的人派員去支援不就好了？」

「是沒錯，但我想把我們這間公司的企業文化帶過去那，常務又很常推薦你們部門有個副理很會開發案子，也說那人正好懂中文….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

「真的嗎？他真的這樣說？」

似乎又有點搞錯了重點，不過崔始源似乎也就順著曹圭賢繼續說了，「因為台灣分公司那剛好正有個新企劃案，常務說不如找我們公司的人去在旁協助的話應該案子會進行的很順利。」

「阿～～這樣阿。」看著有點笑到嘴角收不回的曹圭賢，崔始源繼續說著，「看來你絕對是個非常適合去開發台灣市場的人選阿。」

所以這就是他們兩個人單獨會後，在曹圭賢說了「那有什麼問題。」之後的結論。

「所以只是去協助，了解了嗎各位？」

跟同仁解釋完後，大家臉上冒的黑線，互相對視的眼神中只透露了一條訊息，咱們副理果然掉進對方設下的陷阱裡了。

「說真的，你不覺得風險很大嗎？」

「風險？公司會安排我住所，薪水也照常發，另外還會辦當地的帳戶跟核發新卡給我用，裡面的錢就也是台灣公司核發的，我不覺得有什麼風險阿？」

「萬一！是說萬一喔！就要你長期派駐好幾年呢？好歹新企劃案的開發到市場穩定也要三或五年吧？」這句話打醒了曹圭賢，『市場穩定』這塊他倒是沒想到過‥

「呃、我不是只是去做協助的嗎？像是傳授我們這的績優方案給那邊的人參考？」

自己似乎也發現有點不對勁，看到同事們紛紛搖頭後，只給了他一個拍肩，勸他在好好考慮。雖然資歷上不算菜鳥，但怎麼連職場高層潛規則的手法都摸不懂呢？

『你好阿曹先生，怎麼會這麼晚還‥？』接起手機後招呼還沒打完馬上就被電話那頭的人焦急打斷。

『我去台灣應該只是去做企劃協助吧？不是說只是去把我們部裡的專案流程帶去給台灣公司的人見習嗎？』面對一連串聽得出有點毛毛躁躁的問題，崔始源邊開著車邊耐心聽著。

『難道要我待到他們商品做出成果才能回來？』語畢，崔始源哈哈大笑了。

『欸、這跟當初你說的不一樣對吧？應該也不是這樣的吧？』繼續毛毛躁躁的問著。

『台灣沒什麼不好的吧？韓國也有一些員工過去之後，都說不想回來的阿。』

『是不想回來還是不能回來阿！？』

『曹先生，我真的沒騙你，還有請你放心，對於你所抱持的問題，我想那些都不會是問題。』

對於崔始源的回答，曹圭賢完全有聽沒有懂，甚至想著原來這就是職場上的打啞謎？

『總之，這項請託我還要找時間跟常務談談，請問他什麼時候回國？』只是個代理，應該也沒權限就能決定他的去留，沒錯！今天下午一切都只是商討跟建議而已。

『為了公司想想吧曹副理？你是個人才，我想常務不會害你的，我們會這樣下決定也是肯定你，你知道的吧？』

話說到這裡，曹圭賢暫時勉強略過這稱讚，畢竟下班時他可是聽了好多同事們教導他的職場潛則ＳＯＰ有哪些了。

『如果我拒絕呢？』

雖然知道對方是個代理，但這回答也等同是向高層闡明，曹圭賢捏緊了手機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難道、你是怕去台灣會很空虛寂寞嗎？』

『‥‥』

聽到這句，曹圭賢抑制住好幾年沒罵人的衝動。

安靜了一陣後，電話那頭的人哈哈笑了幾聲。

『你放心，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去阿，我們其實前幾個月已經有從公司不同部門調幾位員工派駐在台灣了，你過去的話會有人照料你的。』

他想崔始源完全跟自己是聊不來吧？不對盤且回答的也不題，正想放棄暫時終結這個話題時。

『反正去台灣討個老婆回來也不錯阿！聽說你還沒有女朋友不是嗎？那去國外看看或許‥』

曹圭賢感謝對方展現了如此白目的表現，足以日後解釋起來讓他有當時掛電話的充分理由。

四、

簡單的交接些部分事項給同仁們，而這天快遞先生也來收走了最後幾箱包裹，對於下禮拜的離去，今天部門每個同仁說什麼也要幫曹圭賢辦歡送會。

「怎麼說得好像我短時間不會回來似的？」

聚會上酒一杯又一杯的向他致敬著，大家說多有捨不得他走，但聽的讓曹圭賢只覺得矯情。

「至少回來你可要滿載而歸阿！」又一杯敲著他手中的杯緣說著，「去那裡是能載什麼回來阿？我可是要去海外組織新人耶。」飲酒，今晚大家能不能不要再把話題繞著那裡轉？曹圭賢打從心裡想著。

「副理～～，你如果在台灣無聊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喔。」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女同事向他扒著又遞上名片。

突然覺得實在頭有點暈了，起身說想去透透氣。

他從來沒料過自己有這麼一天會想遠離酒氣衝騰的場合。

拿了杯水，走到了戶外，抬頭望著難得一片黑的天空。

「唉、果然在都市裡是看不到星星的。」

但在夏夜的時候星星才會顯得清澈明亮。

閉上眼想起當時在另個地方的夜晚，腦海裡畫面清晰地浮現，把他拉進了六年前回憶的漩渦裡。

「欸，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阿？」

拉著衣擺問著，回看過去發現那人怯怯的挨著自己好近。

「不行啦，一顆流星雨都還沒劃下來前我們還不能回家。」

抓著他的手握在雙手裡，做出一副祈禱的樣子，小手在自己的兩隻大手裡想掙脫。

「欸～回家看不到嗎？」

「我們家喔‥」

「回家吧，我幫你泡熱牛奶，我們在陽台那等流星雨出來？」

「這裡不好嗎？多寬闊的天空阿？而且也沒什麼人。」比劃著山有多少、然後附近沒有任何小屋遮蔽視線，吹擂著自己找得到這種觀星聖地有多厲害的。

「阿～～～我想睡覺了，萬一等下睏到回不了家，你要揹我嗎？」

他開始撒嬌哀求著，好在現在是深夜，自然不會看到他這樣子多可愛，不然他會當場用行動證明表示現在對方有多讓自己受不了。所以應該連現在自己笑的很蠢的樣子也看不見吧？

「回家、回～～家～～想睡覺了～～什麼都不想看了，想、睡、覺、阿～～～」最後撒嬌撒累的直接倒在自己懷裡亂叫著。

「好好好，睡吧睡吧，等等出來在叫你起來阿～」，曹圭賢用手順了順他的頭髮，心裡想的不是對方怎麼那麼不懂得浪漫，而是流星怎麼還不快點出現好讓親愛的能安安穩穩的睡。

「欸、厲旭，流星出來了耶…」

搖了搖懷裡的人，但早已睡的不醒人事，平時就習慣躺的地方，也難怪容易睡到自己喚不醒了。

成群流星雨劃過夜空，看著懷裡安穩睡到呼聲小小的人，突然覺得這氣氛也不錯。

「看來只好等下次再來帶你看了。」

有人說許過的願望，絕對不能說，不然會不靈驗的。

如果那時候，把那整晚對流星雨許的願望告訴你，會不會就捨不得離開我了？

才怪。『但一直以來，我還是受不了這樣的你，分手或許對現在來說是最好的吧。』

或許當時應該許實際一點的願望，像是希望自己能變得讓你少生氣、少為了我哭、讓你不那麼擔心、更成熟一點‥‥不過就算現在做得到這些，你也回不來了吧？

對著流星許願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浪漫的願望無法在現實生活中存活，反而那封信最後的一段話，造就了現在的我。

真想現在讓你看看我的成就，被高層請託去派駐海外、在公司部門裡爬上了副理的位置、市面上某些知名商品還是我成功的去主導行銷‥‥

「副理？你幹麻躲在這偷偷哭阿？」

「才沒有‥我只是想記一下韓國晚上的星空多漂亮。」

「哈哈！你是醉了吧？哪來的星星阿？」

金厲旭，其實我勉強只有少數看著天空的時候才會回憶起我們這麼美好過，真的。

不然，我才根本一點也不會想你。